“放过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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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燕青】梁山,梦一场。


不止一次地想要回到以前的日子。

耳边依稀可闻着谁的渔歌声,极为嘹亮地,透过清晨浓雾传到那忠义堂上。

说实话,如今他还挺想念过去那段大碗吃酒、大秤分金银的日子。随便抄起家伙就敢和朝廷对着干,这所谓的替天行道,过得好不快活?


当时朝廷说他们是杀不尽的贼,该死。

可是这朝廷里面坐着的那个人,又何尝真心地辨过这世间是非?


所谓,

“绞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

“时人苦把功名恋,只怕功名不到头。”

你说,那个人怎么就不懂呢?

他冷笑着,恨自己当初太过犹豫。

连自己主子都救不出来,他一个人在这江湖上飘荡,最后活得像个行尸走肉,算什么东西?反正,在听到自己主子坠江后的那一天起,他就不再是燕青了。


他的主人,死了。

他的兄弟,没了。

一个个地   都走了。

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言?


一百零八个人啊……到最后还剩了什么?说到底,他们也不过是个棋子罢了,用后即弃。

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只觉得心里头堵得慌。没奈何,却只能借酒消愁。

三碗陈年好酒下肚,热血喷张,他又想起了过去。自己当过强人,也顺从过朝廷干过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最后还全身而退,逍遥尘世,好像也不枉在这世上走那么一遭。

半醉半醒间,他似瞥见雾深处人头攒动,嘈杂人声斑驳于耳间。

他往梦尽头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抓不着。

人们说,他们是天上星君下凡,待劫数尽了自会回去。到时候兄弟团聚,还不是如梁山泊那般快活自在?

他信了,只盼着自己能够早日去上边儿。

说来可笑,就连到了那里要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想好了,还记在了一个小册子里面随身带着。他怕到了阴曹地府,那孟婆汤一下肚就什么也忘了。

这辈子他也没奢求过什么,只盼着主人能够安安稳稳地过上一辈子。可惜这愿望也没能实现。

这要是自己死了,一定要先去找自己主人请罪,再问问他这天罡星当得快活不快活。最好再寻着几个知心兄弟,好好坐下来叙叙旧,他可是有一肚子故事没处讲。对了,还有天杀星那家伙。要是碰上了他可得好好抱怨一番,那时候自己可被他折腾得够呛!不过,遇上了他就一定会见着天魁星吧。说实话,他暂时还不想见那个人。

这最后嘛,一定要好好看看这天上同人间究竟有什么分明——





“你盯着酒杯作甚?”

他抬眼望见身旁端坐的白衣女子,忽想起自己本打算来与她谈天的。毕竟这历史上的大名人竟是位如此标致的女子……啧啧,这事儿也够他向那伙兄弟吹一整天了。

“若不愿听,请直说。”

她覆手饮尽杯中残酒,辛辣入喉,却觉得愈发清醒。——兄弟情?她从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也许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就连到死也是一样,她还不是过得自在,最后留名史册?

可就算这世上真有这样纯粹到极致的情感,她荆轲也无福遇见。

“得罪。方才听你叙述便想起了些过去的事……”

“……你去找书文吧。他过去活在我们后边的时间里,我想你们一定会更有话题可言。不过,你真要把过去的事情在这儿宣扬一番?”

“嗯。”

他点了点头,收敛起平日里略显轻浮的笑意。

“他们应该被历史牢记。”

“觉悟不错。待你和书文切磋的那一日,我定要看看你这所谓梁山侠客究竟是什么。”

笑意跃上眉间,衬得两颊红晕更加迷人。她略微起身,示意送客。

“恭候。”

他行礼而别。


最后也不过是独自一人而已。

他又何尝不理解这种深入骨髓的悲哀呢?

就算那浩浩荡荡的一番事业说到底就算是说书人一席荒唐的梦,他也再回不去了。



记得自己临终的那一天,寒雪三尺,风声凄厉。

人生这一梦,

这生和死,不就是一睁一闭的事情吗?

他燕青可不怕。

可是,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只有自己,充其量就还有无尽头的黑夜。


——济贫劫富,替天除恶?

笑话。

真是讽刺啊。


他忽然笑出声来,如同被酒呛着一般,咳嗽不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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