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弗】你已离去。
一
——如果到了冬天，他想带她去看雪。
看无边无际的雪花慢慢盖在沉默的花瓣上，这样很美。
就像她一样。
考列斯这样想过，那时他以为和她在一起的时间会很长。只是这个想法只是萦绕在心口，没办法也没有时间说出去。
在这次圣杯战争中，自己终究是配角。
他清楚这一点。
但总是不甘心。
记得当她来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是寂静地能够听见蟋蟀声音的夜晚，很冷，很冷。
那样的美丽似乎与她“弗兰肯斯坦”的名字不符，
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天使一样。
她的故事是冰冷的，不被人认同的残酷感。就像是被自己最熟悉的人在凝结的空气中一点一点地撕开自己的伤口一样，鲜血滑落，将地面上的积雪渐渐融化。
在深夜惊醒的时候总会看见她在自己的床边，孤独地看着天幕上那弯深蓝色的月亮，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直到那天他才明白在她的眼里，那位博士是怎样的存在。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她失控的样子。
无助，绝望。
又像是在极力地否定着什么。
直到鲜红染上她纯洁的裙摆，哭声，沉默的雨声。
二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御主是一个很好的人，
这是她仅剩的理智告诉自己的。
——不符合他实力的逞强。
每次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都想要笑，那个样子太有趣了。
弗兰肯斯坦。
一个被拼凑而成的怪物的名字。
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感受不到自己还活着。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要为他做点儿什么，至少要让他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活下去。
自己的职介，在圣杯战争中几乎没可能取胜。
她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感。
在剧场里看见父亲的时候，她清楚那只是一个幻像，但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感觉到那冰冷到刺骨的恐惧感。
她在害怕。
害怕他会像父亲一样拒绝自己。
否定自己的存在……
已经不敢再想了。
在习惯了相互依偎着的温暖之后，是很难再适应冬日的严寒的。
三
当雪色的花瓣被染成深红色的时候，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如此短暂的生命，却渴望着温暖，真是奢侈。
四
那也是一个夜晚，冰冷到只能听到自己的啜泣声。
——为什么自己会感受到她的情感?
无比清晰的，这样的质问敲打在自己的理智上。
当寂静的雷光将黑夜劈开的时候，他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痛……
想要和她一起去看雪的愿望也好，想要一起走到最后的妄想也罢，最后都只能随着在漆黑的尘埃飘散在空中。
五
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圣杯战争结束后，他会常常想起她，漫天的花瓣，和清澈纯净的天空。只是那份悸动早已在时间的冲刷下渐渐淡去了。
剩下的只是对她的漫无边际的悔恨。
对无法实现一个少女愿望的悔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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