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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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坑是崩铁、恋与深空、无期迷途,会追vtb 目前单推dokibird

【言凛】遥不可及

今天也是雨天啊。
她望向窗外细密的雨帘,伸出被窝的手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一个人的早餐之后,她起身把还沾着酱汁的餐盘放在水槽里,低头默然地望着从银白色的水管里流下的水柱。

滴答,滴答。

少女仿佛在无尽的水声中听见了钟表的声响。


晨间温和的光线充满了整个房间。

她从卧室的衣柜底下翻出了几件崭新的长裙——它们无一例外的都是纯粹到自然的亮蓝色。

少女把一件相中的裙子轻轻搭在手臂上,随后起身摇摇晃晃地转向了走廊。


那个人,真是过分呢。

十年的记忆是说忘就能忘的吗。


在他离开的一年零四个月后,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彻底爆发于这个寂寞的晨间。少女无力地靠在墙上,把脸埋在冰蓝色的柔软布料里,无言的哭声揉碎在记忆夹缝里。


——看上去不太适合凛呢。

——啊不、与其说是不太适合……而是觉得…冷暖色不搭吧?

如果那个孩子看见了的话,一定会略带歉意地说出这句话吧。她轻轻捏了捏长裙的面料,唉声不自觉地从喉咙深处滑出。

她突然想起自己十五岁那年偷偷在镜子前换上他送的蓝色洋装的样子。
月光倾泄在流淌着时间的冰蓝色面料上,她当时呆呆地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也许是想起了曾经“我一点儿也不喜欢你送的生日礼物”的这句话吧,她觉得怪难为情的。

“算了,明天还是穿平常的衣服去庆祝他那该死的生日好了。”
那个晚上,她轻轻解开系在腰间的蝴蝶结,语气平淡。——那时候,她只是忘了自己顾忌的事情了。


“抱歉啦,樱。还要你来帮忙什么的……”
“都说了没关系的。”
紫发的少女合上已经收拾完毕的行李箱,如同春日一般温暖到让人融化的笑容洋溢在她的脸上,“在外面如果寂寞的话别忘了给我们打电话,我会做一个称职的心理咨询师的。”
她被这个笑话逗乐了,轻轻用胳膊肘碰了碰少女的肩。也许是一瞬间吧,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
是在什么地方呢?
十多年前的事了吧,她记不清了。


“这一次会估计离开很久吧。”

“没关系的,我们等你回来。”

她愣了愣,只觉得一股暖流洋溢在内心深处。


“唔哇…真是一股恶寒。”
她把系在脖子上的浅黄色围巾裹得更紧了些,“为什么冬天总是这么冷呢!”

拖着行李箱走在混泥土做成的街道上时,一旁呼啸而过的车轮发出沉闷的吼叫声,当然免不了那些被溅起的水花。雨后的街市总是这个样子,冷清却又充满着活力。
她望向河边的垂着头的那棵树,突然想起了六岁时在野外的一次聚餐。

满脸微笑的母亲一个人坐在樱花树下,眯着眼睛享受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而她牵着樱的手在春日的小溪里捡起一颗又一颗墨绿色的鹅卵石。清澈透明的溪水从指缝间滑过,她还记得当时的喜悦。
一条落单的小鱼被她握在手里,当时的她兴奋得忘记了母亲平时里的教导,光顾着抓着自己意外的战果向岸边跑去。一旁的樱刚想要提醒她注意脚下的时候,眼前已激起了大片水花,而手中的战果也毫不客气地“扑通”一声栽进了溪里。
她揉着半边被鱼尾扇红的脸蛋,水绿色的眼睛里不自觉地泛起了水雾。
啊,该死。她忘记了那个人也跟了过来。当收回望向樱慌慌张张地跑去找母亲的背影的目光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令人吃惊的是,她之后当时居然老老实实地窝在他脱下的干大衣里,忘记了对这番无礼举动的反抗。
如果这放在她十二岁,那她一定会不安地挥舞着拳头示威吧。——想到这里少女面对着一片荒芜不禁笑出了声。——那时候可真好呢,大家也都在。

趁着在十字路口等待红绿灯的空隙,她悄悄把那沉重的一摞书放在行李箱上。说实话,她本来不打算带这些书去的,可是她又担心自己在飞机上会觉得无聊,所以在经过多次衡量之后她还是带上了。

她喜欢那种被安排得满满却又游刃有余的生活。


还是得去教会看看呢。
少女低头看了看手表,刻意留出的大把时间让她的脚步无比轻盈。
其实,她在某些方面一向很依赖那个人,只是死活不肯承认罢了。她记得在那个沉郁的黄昏,最后一次见到父亲大人的那天,她看见他也跟来了。像是有意识的一样,当两人视线撞在一起的时候,她红着脸躲进了屋里。
——明明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
她至今都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躲回屋子里。

所以,在九岁的那一年里,那个神父提议要照顾自己的建议,她也只是当作一个碍手碍脚的事情罢了。
或许,唯一多了的,是有了一个能捉弄的对象吧。
他搬来的第一天里,她以教她认字为理由强行拽住了他的长袍,让他抱着一摞看上去就很重的纸箱在旁边站了好久。
那样可过瘾了。
她窃笑着。
只是那个神父似乎还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在大概一周后的某个午间,当她拿着自己得了A+的美术作业悄悄摸进客厅渴望得到赞美的时候,他居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轻轻一瞥后就把写着菜谱的书从她的手下抽出来,起身移到沙发的另一角继续研究他自己的东西。

——太恶劣了。



“远坂同学!”
远远地,她看见了一边挥着手,一边提着一袋东西跑过来的士郎。
“刚才樱说你要走了,我就特意过来把这个给你。”他低下头在满满当当的塑料袋里窸窸窣窣地翻了一阵后,拿出一个干净的白封皮本子递给她。
“抱歉,我就先去超市了。常联系!”
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在悠远的灰色的冬日天空下,红发的少年已经远去了。

“可是这个东西也只有一会儿才能看吧。卫宫也真是的……”她小声抱怨着,把新到手的笔记本放在那一摞书的最上层。



她拉着行李箱穿过长长的林间步道,橡胶制的轮子在凹凸不平的路上发出磕磕碰碰的声音搅碎了清晨的寂静。

记得在十六岁的那年秋天她去教会找过他。本来以为他是一个不用休息的人,但那次居然发现他靠在教会的长椅上睡着了。
“既然这样的话,就祝你生日这天感冒吧。冒牌神父。”她暗自窃喜着,把礼物放在一旁后待在一旁静静地盯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脱下自己深红色的大衣盖在熟睡的神父身上。

感冒了的话一定会惹出麻烦来的。
当时的她这么想着。
所以在靠近出口的时候,她听到衣服“噗”的一声落在地上后,才会决定折返重新给他把衣服盖好吧。



那个教会还是老样子啊。


她站在铁栏杆围成的石墙外,转头偷偷瞥了一眼那熟悉的建筑,看见站在外面的银白色头发的少女冲自己笑了一下。

“再见。”
她立在铁栏之后,依稀辨出了她一张一合的口型。

——好了。
就到这里了。

她停住了脚步,轻轻摇了摇头,强迫不让自己去回忆十七岁那年发生的一切。——那些事发生得太快却似乎又在谁的意料之中一样。

手表独有的金属温度提醒着自己差不多得赶往机场了。她向少女挥了挥手后,转头离开。
“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来这里了吧。”

“真遗憾呢。”
她低声细语着,
无言的少女自言自语着。




【END】
【言凛真棒啊。把自己写了一周的小段子放在了同一个故事里,有些放进去很突兀的就单独放在了后面x希望大家喜欢w】

▼▼▼
【13岁】
今天,神父从她家里搬出去了。
理由是她已经到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年龄了。

“凛可不要觉得寂寞哟。”
脸上带着戏谑的笑。
——啊啊,她可不记得自己以前有拜托过他住在这里。令人火大。
女孩没好气地关上门后,抱着高度合适的凳子转向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餐。

【新奇】
“绮礼,恋人间的接吻是怎么做的——
等等等等,你别用那副眼神看我。我我我只是替别人问一下!!”
少女下意识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不知道该看向何处的眼神里写满了慌乱。

【私心】
假如她的记忆中多了其他的依靠的话,那他十年来想看到的结局就被彻底糟蹋了。

他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少女身旁的少年。
“我三番五次地要你来找我,你都拒绝了。这次却带了一个奇怪的客人来呢。”
他看见少女别过头,脸上刻满了生硬的厌恶。

【疑惑】
“凛,自那天之后,你拜托我次数就越来越多了呢。”
他摸着下巴,脸上的笑容不明深意。

【解梦】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依偎在他的怀里,鼻腔里都是他的味道。卧室窗外的月光皎洁如雪。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红着脸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刻意模糊了时间线,大概不想看到凛孤孤单单的样子于是就悄悄穿插了一些关于樱的文字,啊qwqq她们两位都是天使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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